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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日贺文】Sacromonte Landscape Hotel(TG/志龙生贺)

手风琴表演者在碎石路上踩着一双皮靴漫无目的地前行,奏出的音调权志龙曾在蒙得维的亚的巴士上偶然听到过,两个月过去他仍对这段曲子记忆犹新。桃色的毛线帽扣在他的头顶,手里的牛皮纸袋装着两块涂了糖浆的牛角面包,他站在小路的最左侧注视表演者逐渐远去的背影,狭窄的通道送来初冬催人发抖的风,斜坡上有人骑着一辆单车而来,白色衬衣的袖管鼓动着,途经好几家小店,其中一家就是权志龙购买面包的作坊。

 

骑单车的男人停在了权志龙跟前,捏着刹车右脚轻轻点在地上。“我绕着城镇骑了一圈,发现了几家不错的餐馆,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。”崔胜铉从权志龙手里接过纸袋放在了前面的篮子里,示意他上车,接近日落,浅色的长砖路印出房屋的剪影,光斑零散地跌在地上。后座垫着崔胜铉的针织外套,权志龙面朝漆成粉红色的裁缝店落了座。

 

太阳在下午四点过后才肯露脸,7月至9月是乌拉圭的冬季,日光太过温和几乎没有温度。他们迎着光照的方向骑行,权志龙藏在崔胜铉的背后,风被挡去不少。他把左边耳朵贴在崔胜铉的脊骨上,偶尔安静的时候能听见心跳声,权志龙阖上了眼。他想起前一晚在一间亮着暗红色灯光的酒吧里,崔胜铉为他挡下搭讪酒的一幕,沉稳而不动声色。他笑了,把整张脸都贴在崔胜铉的背上。

 

那条路一直走下去就到了乌拉圭东部山脉里一片250英亩的葡萄酒培植基地,他们租下了坐落在基地里的一栋度假小屋,为期一个月,小屋成了他们的家。玻璃与木头的简单融合,镜面外墙掩映着黄昏的火焰与铅色的云,他们两人面对面坐在屋外的桌椅板凳上,四下只有深浅不一的绿色山脉,以及只没到小腿的一滩湖水。权志龙在网站上一眼便选中了它,那时他们还在伦敦,挑选最上等的英式茶叶,他将屏幕转向忙于甄选早餐红茶的崔胜铉,说:“哥,这像极了我们的monsant。”

 

带着好几种茶叶回国,处理好后续事宜,他们给了自己整整一个月的假期。虽然种种原因使monsant无法再经营下去,但那儿依然是他们最割舍不下的旧址。第二天的航班,权志龙一夜无眠,他缩在崔胜铉的胸膛间回忆起monsant建成那天他拍下的照片大多是粉色与玫瑰色,拿崔胜铉的话来说是幸福的颜色。男人在能遥望到monsant的地方吻他,那天的济州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媚。

 

咖啡店搬去更大的地方、有更旺的人气对于他们俩来说究竟是好是坏,权志龙花了好长时间也没弄明白。如今他坐在这间与monsant有太多相似之处的小屋里,和崔胜铉一同喝着从酿酒厂直取来的葡萄酒,他似乎有了些头绪。monsant不仅仅只是一家咖啡厅而已。

 

“我们为monsant带回第一批牙买加咖啡豆,穿过意大利黑市差点遭人抢劫那次,事后想起来依然令我兴奋。”权志龙握着红酒杯细长的颈,左手撑着下巴,轻轻摇晃几下之后喝了一口。桌的中央点着一个红色香薰蜡烛,屋里弥漫着红莓的香气,佐了苦涩的酒。

 

“还有一次,我在诺曼底海边把正山小种叶打翻的事。”

 

“是的,你为了吻我把我压在窗台上,掀翻了我手里的茶盒。”

 

“那不过是一场意外。”

 

“那是我能在法国找到的最好的茶叶。”

 

“为此你跟我冷战了十天。”

 

“这十天你没有任何要道歉的意思。”权志龙笑着耸耸肩,把酒杯放在桌上,等崔胜铉的手心覆上他的手背。

 

“我不认为想要吻你是一件需要道歉的事。”崔胜铉把他的手送到唇边,温柔地碾。

 

“今天是我的生日。”

 

“是的志龙,如果你想以此作为道歉的条件的话。”

 

转眼间崔胜铉已经将他搂进怀里,箍住大腿根,搂得高于自己。他们跌在奶牛纹的地毯上,不厚的毯子比想象中更柔软,权志龙长得盖住后颈的深金色头发散落在上面,他的双腿分开,容纳了一整个崔胜铉。

 

权志龙用手捂住崔胜铉的嘴。“混蛋。”他说。

 

“我要你祝我生日快乐。”

 

权志龙似笑非笑的眼中能断断续续看见崔胜铉的影子。崔胜铉拨开他的手,倾身而下强硬地亲吻他的嘴唇,不带一丝歉意。

 

香薰灭了,残留的烟雾扭动着攀上半空,圣山彻底沉入了夜。

 

权志龙听他说我爱你,像monsant还在时那般,少年模样。

 

THE 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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